
鮑勃·納德利(Bob Nardelli)在亞特蘭大的辦公室接受了訪問,談到他關于家得寶公司的宏圖大略。以下是訪問摘錄:
問:我們來談談你的技術戰略。你曾做過這樣的類比:你們在更換還在空中的飛機的引擎。
答:飛機還在飛時,我們在更換引擎。
問:你從2000年12月開始掌權。你怎么知道從技術上應該做些什么?你又是怎么知道要推出一個事實上價值20億美元的改進計劃?那時候還只是在半路上。
答:是的,一邊做一邊改進。回想起來,我很幸運在通用電氣工作時,有了一些數字革命上的個人經驗,經營的數字化。你知道,杰克·韋爾奇營造了正確的環境,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受到挑戰。所以我有機會在后來的幾年有一些在Power Systems(動力系統)的個人經驗。我們一邊引入Six Sigma(六西格瑪)技術,一邊實行經營的數字化。
那時候,我就像一塊干海綿,拼命地吸收知識。作為一個領導,工作是75%,還有25%需要去汲取。我一直認為作為一名CEO(首席執行官),有責任不斷地去學習,把自己放在垂直的學習曲線上。
你學到了什么?
答:我看見許多人的勞動,許多任務在完成。有點像一句格言所說:“如果有疑問,就加一個人。”但是35年來,技術從來沒有把我擊垮,不論是產品設計上的技術,還是管理企業的能力。你要做的就是到處看看。你發現許多人為參與,還有手工編造的薪水名冊。你還看見綠色終端,無聲的終端。
我經常舉的一個例子是不能發電子郵件。我到商店去看,看見人們在手工數庫存,數箱子的數量。沒有條碼,人工數庫存。
我走進收貨處,看見數據登記、提單和發票。我在企業的四堵墻之內看見了大量的人為參與。于是我知道,數字化的機會成熟了,將這些寶貴的人力資源解放出來,用到銷售中去。這一直是我對公司的使命感所在,對我們員工的使命感所在。
這不是通過數字化來裁員,而是通過數字化來重新分配人力資源。因此,我得到了許多主動的支持,而不是被動的支持。我們舉行了店鋪經理的第一次技術論壇,并與其中一些人面談。他們參加完論壇后說:“我要這個,我要這個。”所以,我們得到了許多主動的支持,而不僅僅一廂情愿地推動技術變革。
來自店鋪經理的支持?
答:是的。以自助收銀為例。這樣能將40至60小時的人力解放在營業樓面上去。我們制定了一些標準,譬如說與UPS。你看看手指條碼讀取器。看看如何進行有保證的收貨。需要補貨時,通過看條碼來拿庫存。這些都是巨大機遇。
最近我遇見一群分析師,我說:“看看我們在過去三年來拿出的生產力,我們有能力拿出更多。因此,你們應該看好我們在生產力、每股盈利及成本利用方面的優勢,因為我們面前有更多的機遇。”
我們的大平臺正開始做。我們已經實施了PeopleSoft,還在上個月啟動了SAP全套系統,我還不知道另外有哪家企業會這么做。
我們在物流和供應鏈管理上有機會,我們在商品營銷上有機會。企業內幾乎沒有哪一個地方不能使用現有技術。我們正在跨出跳躍性的一步。和某些零售商相比,我們已經落后了。譬如說沃爾瑪,它先進的POS補貨正是我們的發展方向。
你如何將這場技術革命所需的人與技術匯合起來呢?
答:我知道,我們的IT方案必須有所改變。我們就像是一個熟食柜臺:先進先出。我們沒有根據總體經營戰略來排定投資回報的優先次序。我們需要一些大平臺。同時,我們也需要一些快速見效的東西,才能說明我們所做事情的合理性,因為人們對于IT的成績已經感到失望了。
我們馬上說,我們需要獲得一些最優秀的人才。需要一些一直在做這些事情的人。需要一些經驗豐富,經歷過挫折的人,他們很老練,擅長大批量處理,譬如說,曾在Delta及花旗銀行工作過的Bob DeRodes。有時候,把人投入進去,工作就開始了。這就是我需要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員的原因。Bob在Delta就憑一己之力推動了一場革命,改變了文化,改變了人們的期望,去除了財務上的制肘。
坦白說,許多CEO碰到技術時會茫然不知所措。在上世紀90年代末,他們會聘一個首席信息官(CIO),然后說:“我打算在這個技術上花2億美元。很棒吧。”然后把技術帶回來,裝上,可是往往這個技術對企業不起作用。你如何避免這種陷阱?
答:親力親為。你知道,有時候,有些人只是憑著自己的知識喜好來將平臺和技術作為試驗品。我承擔不了這個。我不想造一個在未來使用的系統,我需要的是能滿足現實需要。
Bob是一個負責信息技術的商人。首先,他是一個商人,一個浸淫在IT技術里的商人,一個在壓力很大的環境中拿出成果的人。Dennis(Donovan,人力資源行政副總裁)也在這方面投入許多時間。他的組織機構設計很有道理。我們必須有人做財務,我們必須有人支持商品營銷,這些都是不同的技能。
然后我們需要某人做大平臺的構造設計,讓所有的系統插進來,采用正確的實施步驟。如果創建一個系統,然后發現輸入到系統的數據流不清潔或不自動化,那一點也不好。我們在這方面做了許多籌劃。
然后Bob開始系統化地引入最優秀人才。我們在全球搜索有良好記錄的人才。有時候,他們自己就是某家小企業的首席信息官,但更有興趣加入一個大企業,一個其領導層擁護IT的大企業。
Bob DeRodes作為首席信息官起到什么作用?
答:Bob是企業圓桌會議上平等的一員。他有自己的職責,但從經營上講,他在圓桌上的地位是平等的。這非常重要。他不僅僅在幕后工作。.
根據你建立的制度,由Frank Blake (業務發展執行副總裁)和業務單位來提出對技術的要求,這里面有戰略規劃的成分。然后由Bob DeRodes作為IT實施者,但他實際上無權決定企業應該怎么做。這看起來似乎有責任分歧。
答:我的忠告是,不要把所有擔子都押在IT人身上。你之所以想讓他在圓桌上坐在首席商品營銷官、首席運營官、首席財務官、人力資源主管等等人的旁邊,是因為你想讓他說:“好,對企業而言,哪個是最優先的?最大的需要是什么?”而不是:“什么最能刺激人才?”或“什么最容易做?”還有“我們應該按什么樣的次序來放入平臺?”
我認為這個戰略很好。企業應有自己的架構。DeRodes和他的團隊需要做架構設計,程序規劃,使該架構可以即插即用。沒人告訴他如何設計該架構,如果對它進行程序規劃。所以,我們有了現在這個健康的、功能協調的、運作協調的系統。
應該由企業的擁有者來說:“好,這是我想要的,這是我想實現的用途,這是收益。”然后我們就來實現這些,確保我們獲得正確的投資回報率。
業績估計?
答:是的。財務估算。這里是成本,這里是收益。我們通過一個相當復雜的模型來實現它。
你們好象有反饋機制。如果IT人出去做了什么東西不起作用,他們會回來征求業務這一邊的人的意見,說方向不對。IT人不會18個月后才回來說這個東西起作用了,而實際上沒用。
答:這是企業所犯的最大錯誤。他們對IT人說:“好,回去做你的事情吧,做完再說。”失望的次數更多,不是嗎?你看見這些巨大的投資沒有起作用,然后拆東墻補西墻。正確的方法是,要有一個反復的過程。這就是我們為何要進行程序審查的原因。程序不總是那么友好。
你怎么知道獲得正確答案呢?
答:我希望我們營造了一個讓真相出現的環境,我們以一種誠實、坦率而具有建設性的方式來處理問題。只有彼此隱瞞和向企業隱瞞某些事情時,才會出現大的沖突。所以,我想這些反復過程、程序審查、項目狀態(紅色,黃色還是綠色)可見性都是對我們有益的,不僅從財務角度來看,從任務完成角度來看也是有益的。
你們犯過什么錯誤嗎?
答:有。譬如說,我們想做每個庫存單位(SKU)、每個品類、每個部門的專門訂單。這樣做起來可能比全國電網還要大。結果,我們放棄了,我們說:“哦,這不用戶友好。”
現在我們做的是:“垂直地切一塊。從企業、從所有品類、從所以企業中取出一個品類。”我們重新構造。雖然,有許多做過的東西可以利用,但事實上我們又從頭開始。
沒人被解雇?
答:沒有。
你的人對你誠實,所以沒人被解雇?
答:做事的人總歸會犯錯。但他們永遠都不會犯最大的錯誤,那就是不做事。所以,我們對于那些說了不做的人沒什么好印象。但要想每次揮桿都打出好球,這是不現實的。
所以,沒有人被解雇。問題越早暴露越好。如果人人都想隱瞞事實,壓制真相,那就真的完了,這種情況更糟。現在你可以解決這個問題,如果到18個月以后才發現,就無法解決了。
所以,總的技術變革正在起作用?
答:我認為運作得很好。我們已經樹立起技術在家得寶的合法地位。如果你讀過《凱瑪特的10大致命過失》(The Ten Deadly Sins of K-Mart)這本書,你就會知道,其中最大的過失之一就是厭惡技術。從某種程度來講,企業內部的確存在這種思想。我們認為不需要技術,我們比技術更好,我們可以用熱情和精力來勝過它。但我們的發現是,我們需要熱情、精力和技術,才能真正在今天這個世界的競爭中立足。技術不會引起人們的焦慮?沒有對立的時候?當然有。但我的經營直覺告訴我,我們走對了方向,我們正在建立起信心與能力。現在我們的腳步更快了。
我們具體一點吧。你解決的第一批事情是POS、自助收銀和掃描槍,對嗎?
答:這不是偶然的,而是非常戰略性的。顧客調查數據決定了我們做的每一件事。顧客說:“Bob,我們喜歡家得寶。你們的商店位置更便利。我們習慣你們在店鋪現代化上所做的事情――更干凈、更導航的商店。我買東西更快了。”這就行了。
我們宣布將推出自助收銀時,也有反對者說這沒有用,我們最后會拋棄它的。但我們推出這一方案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現在我們有800多家門店提供自助收銀,30%以上的顧客會使用它,排隊時間減少了40%左右。
然后我們來到無線掃描槍。這樣使顧客更快結帳,因為無須從購物車里拿出商品,再重新裝回去。收銀員再也不用等在一根固定的線旁邊,這不僅是無線掃描槍,是一種雙向交流。換句話說,他們可以看見一個屏幕,和收銀員屏幕上顯示的一摸一樣。這不是無聲的扳機。
因此,首先,顧客出去更快。其次,從工作環境改造的角度來說,這也很不錯,員工不用彎腰,不用拿起一袋袋水泥,不用去拉開石膏板。再次,對于減少縮水(庫存損失)有很大幫助。以前,收銀員要跑到后面去點數,10張石膏板,兩張OBS,等等,而現在不用了。所以改善了縮水情況。
投資很大。去年我們布了5000英里電纜,9萬個設備。現在我們的工作正從前端轉移到后端,從顧客轉移到幕后。所以,我們正在搞后端自動化收貨。
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?
答:現在我們想使商店內部事務數字化,將掃描引入收貨,這樣我們就能獲得有保證的收貨(certified receiving),提高準確度和速度。如果我后面有保證,前面有POS。我就能自動補貨。
現在我們的一個庫存經理管多個部門,他的工作就是為這些部門再訂購。譬如說,你在通道上走著,移動訂購車會說:“我想只剩下6個了,你查查看。我們建議訂30個,你認為如何?”這就是我們在做的事。
你們的目標是沃爾瑪模式?
答:沒錯。人們問我關于RFID(射頻識別)的問題,沃爾瑪正在使用,我在想,我使用RFID之前,先要給商店布線使它們能讀取RFID。這就是新興技術,如果有用,我就打算用它。
你希望如何解決數據挖掘(data mining)問題?
答:現在的零售商會在早上5、6點鐘告訴你他們分部門、分品類、分級別的銷售情況。我現在還做不到這個,我獲得數據的速度還不夠快到讓我做出更及時的決策。我的商人沒有數據。這是其一。
其二,我們還在人工做“貨架平面圖”。看看那里的那塊白板?走進一家店,看見他們拿了25個馬桶座圈,在看價格點,在檢查產品系列,檢查定價。太多人工操作。
因此,對我來說,下一個大平臺就是一個讓我商人和商店更無縫、更快、更準確定價的零售平臺。價格更改現在耗費太多人工。
IBM是你們“數據挖掘”的主要合作伙伴嗎?你們與IBM公司的誰聯系?你沒有對薩姆·帕爾米薩諾(Sam Palmisano,IBM首席執行官)談起這個—
答:事實上,我與薩姆談過許多。上周,我還和邁克爾·戴爾(戴爾公司)及約翰·錢伯斯(思科系統)談過話。我想與他們保持聯系。我不是技術專家,但我想建立良好關系。我想確保與IT界的第一梯隊有這種聯系。我希望他們做出某種決定的時候,第一個想到的會是我。當其它公司在2001及2002年后撤,當人們停止在技術上花錢,當他們停止在基礎設施上花錢時,我們沒有撤回一分錢。事實上,我到這個企業時,甚至把一年的資本性支出預算增加了10億美元。自我到這以來,01、02、03年,我們投入了100億美元。今年還要投入35或37億。這是史無前例的。
今年多少?
答:35億到37億美元。所以,雖然其它企業有點撤回的意思,膝蓋有點打軟,但我們不。我們說:“我們還將繼續投資。”
股東們沒有抱怨嗎?
答:我沒說每股盈利會因為我們的投資而下降。事實上,如果你看一下我們的盈利數據,他們在三年間上升了70%多。在此期間,分紅達到20%(去年25%)。我們還進行了回購,這是公司歷史上第一次這么做,回購了50多億美元股票。去年,我們將50%以上的盈利回報給股東,而行業的平均回報比例是20%。
所以我們給股東的回報和投回公司的規模是史無前例的。為何?因為我在為公司下一個25年的發展定位。今年是我們公司成立第25周年。
回到技術話題,數據挖掘能告訴你把什么商品放在貨架上,以及如何標價,對嗎?
答:現在,我們還只是獲取宏觀數據。深入挖掘商店、地區和區域的數據。數據挖掘對商人來說將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工具。到達那種水平還需要幾年。
在它起作用之前還要做些什么?
答:首先,我們要統一標準。我們從未真正在條碼標準化這一問題上強迫過我們的供貨商。從未強迫我們的供貨商對單品、貨盤尺寸、顏色、包裝尺寸等進行標準化。沃爾瑪在這方面要嚴格得多,他們的供貨商比我們的要遵守更多的規定。
所以這就是我們要做的。首先要統一標準。由供貨商自動地向我們提供清潔數據。我們不能有人工干預。為了這些供貨商數據,我們投入了太多的人,把它們一一敲進電腦,每個數據先后要敲九遍之多。
真的嗎?要輸入九遍?
答:是的。公司以前太分散了。每個區域都有自己的采購辦公室。
我明白了,9個不同的采購辦公室。如果你廢除這種做法,從公司盈利上,從顧客體驗上,會帶來什么樣的好處?
答:內部成本方面的好處很大。我們可以重新分配人力資本,用在其它地方。就象我們在商店做的一樣,我們可以把更多的人放在新品類、新潮流、新營銷方案、新商品營銷展示上,等等。
顧客也會看到好處,因為我們不斷豐富商店的商品組合。第一季度結束后,每單購物金額從48美元上升到55美元。這就是創新商品營銷帶來的結果。
通過自動化的貨架平面設計,我們可以更快地獲取商品營銷鑒定、答復、配送、標價和上架,通過一個總的商品營銷計劃,我們知道什么進來,什么出去。
一些分析師和反對者說,在家得寶找不到東西,也沒有人幫你找,結帳很麻煩。你打算解決這些問題嗎?
答:有一種批評說,你們的商店變得又老又臟,對顧客不友好。我想我們首先解決的是這個問題。現在你可以去看看家得寶店,會看到180度的大改變。
我認為,我們的戰略很清楚。我們的廣告就體現了顧客的要求。廣告都是關于家的。你會看見一個正在裝修的家,你會看見母親和兒子都在粉刷房間。你會看見父親在車庫為他女兒的車騰出地方。我們的技術創新就是為了更專注于市場,更以顧客為中心。
你們在庫存與供應鏈管理上做了什么工作?現在怎么樣—
答:人工操作很多。過去的這種模式是“裝滿一卡車到商店”。買得越多,賣的壓力就越大,因為東西都堆在那里。書中有句老話“堆得高高地看著它飛走。”但顧客希望有不同的購物體驗。他們希望更整潔,希望不那么可怕。
你打算如何通過技術來改變這種狀況,不用再裝滿一卡車地送貨呢?
答:兩件事。我們最近調整了目前的物流業務,將其從一個職能部門轉變為一個運營部門。現在由我們的運營副總裁負責物流中心。這些物流中心在過去是完全分散的,有不同的政策,不同的做法。現在我們有解供應比率(fill rate)、準確率的可見性,和庫存對應的有訂單和可說明性。這是第一點。
其二,我們從結果開始看。我們想成為一家1千億美元的公司。但不是過去那種一千億美元的公司,只有一個渠道通向市場――桔黃色盒子(家得寶商店)。現有我們有家得寶供貨,有家庭服務,有B2B業務,有政府業務,還有網上業務。
所以,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多維的物流系統,能支持至少一千億美元以上的業務。我希望我發展的這個系統能夠支持我想要的業務。可以集中配送,也可以直接發運,還可以履行電話訂單、網上訂單和現場訂單。
如果物流搞好了,對你的經營會有什么幫助?
答:我每天早上起來都在想,如果我們把物流搞好了,這對我意味著什么?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――商店營業面積的增加。現在,我每樣商品可能有四件,因為這是最小的重訂購數量。如果物流系統有效率,我只要兩件就夠了。對一個商店而言,這就相當于節省10%的營業面積,或者說,可以在同一個品類中加入更多組合,或增加新品類。這是很有意義的,能夠引入新品類,能夠響應新市場潮流。
物流上的技術挑戰是什么?
答:這是按營業面積、按利潤來算的銷售額。你想要的是使用一個系統的能力,這個系統相當于變阻器(或恒濕器),而且還能響應市場偏好、營業面積,使銷售額加倍,使利潤加倍。使現在的人工操作具有某種技術成熟度。我們現在做得不錯。我想我們還能做得更好,因為我們能做得更快、更準確。我們去除了里面的某些情感因素,但不是全部,因為零售也要情感。但我們能做得更快,快許多。
但從你們總體的技術成熟度而言,你們永遠也超越不了沃爾瑪與塔吉特。
答:我不會說“永遠不能”。我只會說,我的目標是與沃爾瑪、塔吉特等企業在技術革命上勢均力敵。我已經在某些方面趕上了。
算上我們說過的這許多挑戰,收獲有多大?
答:很多。人們說家得寶已經出局了,它最輝煌的日子已經過去。我們有過輝煌,但我們最輝煌的日子還在前面。
人們跟你說:“你出局了”?
答:是的。我的意思是,分析師說:“呀,你們不是要達飽和了么?”飽和是一種心理狀態。如果你認為自己飽和了,那就是飽和了。但我們不這么認為。還遠遠沒有飽和。我在許多企業呆過,我告訴我自己,我從未看過那個企業有家得寶這樣的發展機遇、有這樣的改善一切的機會。我們非常成功,我們在前進的過程中,每次成功都有倍增效應。在外邊有一個9千億美元的市場。
你們拿到了多少份額?
答:640億美元。在美國,我們的市場份額更高一點,我們的增長率是40%。我們還沒有向海外擴展。我們正準備進入中國。
那些妄談我們已達飽和的人不懂這個行業,不懂這個模式,也不懂我們把握在手中的機會。機會是巨大的。我跟你說,如果你再活一次,想在美國企業工作,那么你最想要的工作就是這個。這個工作是最好的,因為它有最大的機會,因為我們有零售商中最好的財務狀況。看看我們的資資本負債率,只有6%到7%,投資回報率超過20%。我們的凈現金流有30多億美元。我選擇了這份工作,這是一份甜蜜的工作。
(來源:the chief executive magazine, 聯商網編譯)